Thursday, September 20, 2007

幽默笑談人生夢想

(圖為中國劇「三國演義」關羽、張飛古城相會的感人場景,不知為何我就是想放這張)


幽默笑談人生夢想,這是昨日與牛小妹去聽南山辦的一個的演講題目,主講馮翊綱。創辦《相聲瓦舍》,劇場工作那位馮翊綱。

先談演講部份,大致上前半部時間馮翊綱先是朗讀他給聯副寫的一篇專欄文章《藝術家的好狗運》,接著針對講題講演,後半部份則是與聽眾的Q&A。憑印象摘要幾段:

◎幽默與好笑、搞笑是不同的。好笑是一個結果,搞笑是一種動作,幽默呢,則是一種態度。

◎「幽默就是我們發現生命的蠟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因此使某些人活的憂鬱些,甚至帶有一種詩意。」(引雪萊還是葉慈還是林語堂的話,有些忘了:P)

◎有一次宋少卿就跟我說了,很少有人像我們倆這麼不自愛的,不像其他人還去練練身體什麼的,我們倆就這樣放任身體隨意長。

◎除了XX與XX這兩個星座的女生,其他星座的我都交往過了,其中處女座的就有三個。(笑)

就這次演講,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畢竟是馮翊綱這個人,也是為何會想來聽的緣故(儘管對他的作品並不熟悉)馮出生軍人世家,父親在海軍陸戰隊擔任部隊主官,後來升到將官;母親則是軍中電台漢聲記者。一家隨國民政府逃亡至台灣,在台南左營眷村生下了馮翊綱。據馮自述生命中前二十年一直是個安分守己的學生,高中也是讀普通科,直到大學與研究所(國立藝術學院,今日台北藝術大學)一頭栽進表演藝術,愛上了劇場工作,之後就以此為職志。

我相信任何有小成的人必有他們過人之處,好比當過兵的人對國軍總有諸多批評,但至少我在部隊的那段時間,看到那些上校級以上的高級軍官還會天天在下午活動時間自發出來跑步鍛鍊體能,就覺得人家可以升到高階不是沒有道理的。

同樣的可能有人會以為馮翊綱因為當初指導教授跟了賴聲川,得以參與許多表演工作坊的演出;後來創立相聲瓦舍,剛好圈內又沒有其他類似主打相聲的團體,因此憑一點口才便一路順遂。我說,這樣想就小看了馮與宋。

馮翊綱敘述當年他上大學,就在新公園(今二二八和平紀念公園)路邊跟同學自己搞了個相聲的場子,假日就自己去那邊對路人表演。就在當時吸引來了一位小光頭,經常來看他們表演。不久後這位小光頭對馮說:「我覺得你說得很好,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並且像馮請教了準備台北藝術學院考試的方法。當時馮也就胡亂指點了一下,不期這位當年路邊的聽眾之後果然考上了,就是後來的宋少卿。又說到後來兩人想練習相聲,馮當場小試了一下宋的功力,兩人各自默寫熟習能背的段子,馮寫出了五十幾段,宋也騰了三十幾段;兩人所寫一對,果然不差。

從以上的小故事至少可看出幾點:

1.馮當年就自在新公園練習表演,如此走進人群的實踐精神,即使今日能做到的人也是寥寥可數。

2.宋也不愧獨具慧眼,而且「我想,我要,我做到」,後來與馮成了最佳拍檔。

3.任何成就都不得小覷背後的基本功夫,以兩人而言,對相聲段子的熟習程度是外人難以想像的。

說到基本功夫,現場有聽眾問道:「馮翊綱創作這些好笑的劇本,靈感來源是什麼?」馮的回答很簡單,就是那個很抽象,但對任何搞創意的人都極度重要的「人文素養」。對此馮的定義很好,凡是那些你不是為了賺錢、把妹或其他目的,而是自己想讀的那些「無用」的書,就是成為你人文素養的養料。

而講到文化與政治,馮有一言我以為是很精闢的,值得深省:文化本質的特性在於接納、欣賞與融合其他文化的優點,而政治(或說是台灣的政治)卻在不斷的切割、分化、選邊站,由於這兩股力量彼此是特性的不同,這就造成今日台灣文化活動發展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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