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底雲林的跨年晚會,原本預計要與縣民一起倒數的縣長致詞到了興頭,竟沒注意到午夜整點已到臨。台下的群眾從興奮、按奈到錯愕與失望,或許還帶有些許憤怒。但在那一剎那,仰望自動施放的煙火,誰還管你是不是縣長?誰又真的留心縣長說了些什麼狗屎?我當時已離開了公園,只是走出家門外觀賞那一陣短暫的絢麗。
2007,我回復了單身。從研究助理成了考生。再從考生成了研究生(弔詭的是,這兩者是不相干的)。有一段時間,又成了一位老師。筆電硬碟壞了又換新。跟家人去了一趟印度。外婆身體變差了(希望外婆能一直健康!)。家裏的兩隻狗,多多老得一塌糊塗,貝果肥得亂七八糟。
2007身邊的人們,最感謝是家人的支持,讓我還能如此任性生活著。生命中的新面孔,有工作認識的同伴,所上的老師與同學,國中校園可愛的同學們;有機緣下偶遇的人,也有失聯多年再搭上線的老同學;以及,隨著身邊的人又輾轉交互認識的人們。你們之中有人改變了我的世界,有人豐富了我的人生,有人讓我很憂鬱,有人讓我極暴躁。不論是愛是惡,總也我更瞭解自己。
一轉眼,2007就這麼過了。我沒特別去跨年,只是默默等待著;等待一個結束,與一個開始。人生的變化確是無常難測,好似那場令人驚愕的跨年,誰又能料到一年就在縣長談話中這麼過了?然後,誰可以告訴我:2006那一夜,縣長到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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