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28, 2008

人間五十年

是葉尖白露,是湖中映月。
在薄曦裡消逝,破碎於清風。
旖旎春暖,終究棲不住浮雲流轉。

前世的閒話家常,
是最糾葛蔓生的老藤下,
一段神秘的符文。
號稱博學的他們好奇凝望,
終究只得解讀-
那盤旋的語助詞。

人間五十年,亦喜亦復悲,
說是甚滋味?
午后一陣哆嗦,
微雨中,愈拭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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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紛紛點點零零落落了一整週,實在是很煩吶..

Sunday, January 20, 2008

我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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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連串冗長的準備與甄選工作後,上週台大的交換學生終於放榜了。我幾乎確定可以交換學生至Universitetet i Oslo了,接下來的就剩寄資料給對方審核了。沒意外的話,今年七月底開始,我將會在陌生的北歐國度度過接下來的一年。

從萌生「我要去歐洲交換學生!」到放榜成果出來,足足經過了半年多的時間,之間忙碌的生活,跟第一次toefl的不順利,曾讓我一度想放棄這樣的計畫。最後想著活著就是要爭一口氣,(似乎有些言重了,不過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鐵著心搞定了繁複的手續。

期末空檔學校方面的甄選測驗本以為英文作文沒表現好,成績公佈時才有了一點肯定踏實的感覺「還不賴嘛!」我對自己說,看來有希望去我想去的學校了。

就這樣,希望未來能有一點點不同。

十月以來,生活就是不斷的追趕;
拼命地追趕著那條死亡線(deadline)。

儲存檔案,油門摧落去,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推開教室門做我的簡報,我趕上死亡線。
列印檔案,一步跨兩階,抹著微冒冷汗的額角找到助教繳出我的報告,我趕上死亡線。

前日考完最後一科,交出最後一份報告,正式宣告寒假的來臨。
只想好好睡場覺。醒來,我要過我的生活,以我的步調。

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碩士該寫論文嗎

wedding


地思課的時候,忘了原先在討論什麼話題,話鋒一轉提到台灣研究所教育的種種。April說他朋友在台大念MBA,因為據說學校有規劃未來MBA學生course based的學位(不必寫論文),因此正在觀望能不能將來不必寫論文。April認為,沒有thesis而叫做Master是件奇怪的事。老師也認為,研究所就應該是要經過寫論文的訓練。

Thomas認為碩士可以分成兩種很不同的取向,一種是學術取向,另一種則是就業取向。並且立即上網找了美國著名商學院(忘記是哪間了)的修課規定,指出curriculum規定中沒看到任何關於thesis的要求,畢竟對於企業大老闆來講,任用員工的時候,這個員工的論文做了什麼題目對他來講一點也不重要。

我以為這與歐美學術脈絡的差異也是有關的,美加比較注重學術的養成,因此april比較傾向重視論文的重要性,而這方面台灣學術基本上是很偏向美制的。而歐洲高等教育相對重視技職教育,因此才有許多course based program,短則一年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

所以Thomas認為台灣的碩士是世界上最難念的!他看到很多同學碩士唸了四年甚至更久(這可能跟學科也有關,Thomas原先是學歷史的)。老師聽到這裡,說他每次一想到他女兒研究所已經唸了四年就覺得很生氣。(雖然老師總自認為很radical,在許多事物上看法還是相當傳統)

講到延畢,Thomas認為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畢竟當學生是件不錯的事,還可以一邊工作,一邊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比起租房子,宿舍實在是最划算的選擇)。April也說他在UBC也花了6年才拿到BA。

以上的討論結論大抵就是,台灣的碩士學位的確不好拿。

問題是,國家養出這麼多的碩士生,能對社會有多少貢獻?我倒覺得多些人去賺錢比較實際,這年頭,還是在國際上有經濟實力比較重要。目前世界列強影響世界的形式極大部分依靠的是經濟的力量,而台灣政治孤立,無法發展自己的武力,文化上又想擺脫中國的包袱,經濟再衰落的話,我看要走出自己的路實在很難了。

照片是佩姍1/1的婚禮,大概是我認識以來最美的一刻吧!感謝小毛提供。

Thursday, January 3, 2008

2007

2006年底雲林的跨年晚會,原本預計要與縣民一起倒數的縣長致詞到了興頭,竟沒注意到午夜整點已到臨。台下的群眾從興奮、按奈到錯愕與失望,或許還帶有些許憤怒。但在那一剎那,仰望自動施放的煙火,誰還管你是不是縣長?誰又真的留心縣長說了些什麼狗屎?我當時已離開了公園,只是走出家門外觀賞那一陣短暫的絢麗。

2007,我回復了單身。從研究助理成了考生。再從考生成了研究生(弔詭的是,這兩者是不相干的)。有一段時間,又成了一位老師。筆電硬碟壞了又換新。跟家人去了一趟印度。外婆身體變差了(希望外婆能一直健康!)。家裏的兩隻狗,多多老得一塌糊塗,貝果肥得亂七八糟。

2007身邊的人們,最感謝是家人的支持,讓我還能如此任性生活著。生命中的新面孔,有工作認識的同伴,所上的老師與同學,國中校園可愛的同學們;有機緣下偶遇的人,也有失聯多年再搭上線的老同學;以及,隨著身邊的人又輾轉交互認識的人們。你們之中有人改變了我的世界,有人豐富了我的人生,有人讓我很憂鬱,有人讓我極暴躁。不論是愛是惡,總也我更瞭解自己。

一轉眼,2007就這麼過了。我沒特別去跨年,只是默默等待著;等待一個結束,與一個開始。人生的變化確是無常難測,好似那場令人驚愕的跨年,誰又能料到一年就在縣長談話中這麼過了?然後,誰可以告訴我:2006那一夜,縣長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