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23, 2008

無題

早上睜開雙眼又是灰濛濛的天空,讓昨日的陽光真似一場夢境。又嗑了跟昨日一樣的蔬菜捲,拿起皮靴來擦。沖乾淨斑斑黃土,刷去碎屑,補上鞋油後泛起隱曜的光澤,誰又識得它曾經走過的,是怎樣的泥濘?就像我不知道的,那張笑顏的背後有過的故事吧。離開了陽明山,那真的不真實得像一場夢。青山莫要笑我,在我的夢境全集裡,那可並不是分類在惡夢中。

Wednesday, February 20, 2008

關於告白

While we were teasing Yumin at lunch yesterday, April seemed to be very curious about the concept "Gaobai(告白)". 當我們花了一些努力解釋這樣一個概念,才知道不同文化下某些事情運作的方式是很不一樣的。

台灣模式下,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經過「告白」的認可後才會正式成為couple,而告白的一方通常是男生。April所說的加拿大模式似乎就存在了模糊的空間,也許美加地區的某些人太常把"I love you"掛在嘴邊,已經變成某種日常生活用語了吧。以致有時後一方覺得兩人應該已經「在一起」的時候,另一方卻仍與其他異性約會。而這樣的告白通常由女生說出口的比較多,"...because girls are more emotional!"April說。

今天日文課的時候,剛好教到一個例句:「恋人がほしいです(我想要有戀人)」。星野老師補充了日本的「告白(こくはく)」。一般來說在2/14バレンタインデー這天日本的女生會送巧克力給喜歡的男生,但那些沒收到巧克力的人看到其他人的巧克力難免內心要很辛酸的吧!所以又有一種買來送給親友、同學或是同部門同事,但不是用來傳達愛意的巧克力,叫作「義理チョコ」(連其他人的感受都照顧到了,日本人果然非常有「義理」!);另外一種女生送給女生朋友的叫作「友チョコ」;男生送給女生的叫「逆チョコ」(大概因為原本是女生送男生,所以男送女漢字叫「逆」吧);「マイチョコ」則是都沒收到巧克力的人,可以自己買來慰勞自己吃的巧克力。然後3月14日白色情人節才是男生回送給自己有意思的女生巧克力的日子。

聽完日本模式只有一個想法,日本的巧克力商人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搞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在情人節吃巧克力吧!甚至一個情人節還不夠,商人另外又創造出「白色情人節」與遊戲規則。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再弄個「黑色情人節」什麼的,用來送討厭的人巧克力(這樣有什麼意義嗎?)。還是乾脆都叫「巧克力節」好啦。

--
據yu補充,男生回送未必是巧克力,也可以回贈餅乾什麼的。然後另外有果農(?)提議4/14互贈橘子,為「橘色情人節」。此外,韓國有人定4/14是黑色情人節,是給單身一族過的。

Saturday, February 16, 2008

after 27



きょうは、私の誕生日です。

小的時候,其實不大相信生日這檔事。總以為,人的時間就是一分一秒再流逝,把年齡固定一年添上一歲不過是種自欺欺人。後來學會人情世故我才瞭解,其實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滿載了祝福,因此生日不光是壽星的日子,還是所有關心壽星的人的日子。要說這是個象徵性的儀式也好,人畢竟是感情的生物,總要做點甚麼,讓人能夠去表達、流洩,去學習成長。

我是誕生在冬末午時的小孩,歲寒中醞釀著蠢動的小小火苗。記憶中小時的生日總是在寒假中過,家人會準備些禮物,再買個蛋糕來慶祝,或是出門去吃些好吃的店。上了大學以後,因為生日往往在開學前,經常就離家在異鄉度過;又加上總是寒假,也沒什麼同學會來一起慶生,經常是自己冷清的過這樣的節日。有時會想,這樣的生日,或許還不如自己遺忘了好!某一年更索性在二月這幾日自己關起了板、切掉了手機跑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住,在一片靜默中獨自細細品嚐生命的流逝。

然而後來正如前面所提到,經歷過一些人事後對生命起了不同的看法,開始去記得朋友們的生日。即使不熟的朋友,若是知道他的生日也不吝於一個小小的祝福。我想那是一份小小的點醒,提醒著「嘿,朋友!我在關心著你。你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而這可並不事件容易的事!」所以了,再冷清還是要認真去面對這樣一個屬於自己的日子,想想他對於自己、和那些給你祝福的人的意義。

今天,我27了(或者說,第11個17歲了)。一早推開門,難得的陽光是第一個成真的願望;板橋那個「青春上等」的午后是第二個實現的願望;第三個願望,依照這個儀式的習俗可以是個秘密。晚上大姐看我沒個蛋糕,本來要去幫我買個小蛋糕的。也不知是不是觸動了什麼積壓27年的情緒,後來一進房間眼淚就不聽使喚,直到沖完澡稍微平復後還是莫名其妙。後來還是和G分享了他前日的生日兼情人節蛋糕,又聚在一起看了部不太低級仍有點感人的「倒數第二個男朋友」。兩塊蛋糕、一杯酒精,今夕偷閒且放縱,明朝還要幹活兒。

滿懷感恩,對那些願意記住一年365天這樣一個日期,並在今天透過各種管道表達祝福的親友。

--
補記:2/17晚,記錯日期的H拿了蛋糕來,雖然晚了一天,但心意也有吃到啦!
--

chihan
照片攝於江子翠的石雕公園。都27了還在幹這種事啊...

Friday, February 15, 2008

八卦

1.
S去年在國外待了一陣,偶然跟高中時的學妹W聯絡上了。一直不斷錯過彼此的兩人,這次終於決定要在一起。儘管S已再度回到了台灣,而W仍要待在國外繼續生活2年多的時間。S許下承諾:「我願意接受全部的妳/妳能夠抱緊全部的我/夢想會實現/幸福的歸屬感充斥彼此之間/then/我們結婚吧!」

2.
B才剛結束一段關係,但在追求異性中不斷受挫的B並不為之氣餒,不久即又傳出他的好消息。雖然對方偶爾會鬧些小脾氣,但應該是過得相當不錯。B在情人節貼心地準備了禮物給他的小女友,雖然並未得到對等的回應,但至少今年的情人節不寂寞啦。

3.
拍脫了好一陣子,誰都覺得早已經是一對情侶的G終於和C正式在一起了。情人節,正是也G的生日,當然是完全消失在親友視線中的兩人。

4.
一次的意外,使H君認真思索他與對方的未來。在家人根深蒂固的觀念下,看不到的是兩人共同的未來。雖然選擇在情人節前夕分手似乎是很殘忍的事,但也許卻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5.
多年前的分手後,K再也沒談過戀愛。也不是沒有遇到對K有好感的女性,但不知怎的,始終就是沒有很喜歡的感覺。K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喜歡人的能力?希望不是。

6.
始終單身的J,選擇在情人節訂了束花送給人在高雄的X。「I miss you so much..」收到對方回傳的簡訊,J是既困惑又似乎看見希望。買了高鐵車票,J在晚上一個人來到了高雄。打了三次的電話,兩次未接,第三通關機。J終於還是見到了X,但對方卻只是淡淡的表示,剛參加朋友的單身派對所以沒接到,後來手機就沒電了。J離開了X,只在高雄找家旅舍數著情人節最後的時光。

7.
短短的假期,才讓Y知道他有多麼想R。但兩人的生活都很忙碌,雖然確定自己的感覺,但Y不確定的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只要再多一點點時間就好了,但是時間似乎不多了。

8.
2008身邊七段故事。能相遇終是緣份,無論結局如何,每份曾經擁有的情意都值得去珍惜。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Monday, February 11, 2008

太多

嗯,前一篇文章的圖片實在過於驚悚,連自己看到都不很舒服,所以拿首歌蓋過去先:P

Saturday, February 9, 2008

極醜陋照片一組

Xuancheng君那台ibook的拍照功能有一些詭異的特效,以下是拍出來的傑作。

1.Egghead
0010

2.地球是很危險地
0004

3.キス!!
0007

Sunday, February 3, 2008

研究題目的轉與變(2)

dihua

在老闆建議下,決定將題目方向改為台灣與挪威人的環境識覺(environmental perception)的跨文化比較。「一方面你在那邊可以操作,另一方面也可以藉此來融入當地的人...」老闆是這麼說的。識覺的種類很多,過去有不少學長姐作災害識覺,而我猜想原先老師的意思或許又是景觀方面的識覺,該怎麼選擇呢?

上週一時的衝動,把留長很久的頭髮又剪到當兵時代的長度。或許對於整理思緒果然有些助益,某一個中午在早餐店吃鐵板麵的時候,看著外頭紛紛飄落的雨絲,腦袋一邊想著全球變遷的問題。「何不來作個對全球環境變遷的識覺比較?」念頭一動,趕緊興匆匆跑去學校上網找了些相關的paper;又花了兩三天釐清研究發問,週五便拿去問了老闆。老師一貫地慈眉善目,看了看後只對於文句稍作修改,看來我的題目該是拍板落定了。

最近在讀城鄉所畢老師那本「教授為什麼沒告訴我」,關於論文寫作這檔事的書。裡頭提到有一種論文題目以引人入勝的文句當主標題,副標題才點出真正的主題,如:「想像我,陷入愛河...與一台機器!-自動化辦公室與社會控制」、「先生不在家,我才有在家的感覺-已婚婦女的住宅空間體驗」。想想那樣的題目也挺屌的,如果拿目前的題目,是不是還可以玩出更有趣的花樣呢?

今日自己跑去迪化年貨大街亂逛一陣,算是體驗年節氣息。現在看到關於挪威的字樣總是特別關注:

dihua02

Saturday, February 2, 2008

研究題目的轉與變(1)

復學之始,滿腦子想著要走務實的路線,多少也懷著點經世濟民的熱血,於是一進來便擬了個環境政策作為研究的方向。若順著這條路線走下去,那應是個牽涉到管理、評價工具、法規的一條道路。

環境政策都還沒開始深入,就在文獻中遭遇了環境正義(environmental justice)。若政策的目的之一在於實踐正義,那這個概念似乎更為核心,也更吸引人-或者說,更為好聽。(「正義」總是帶來無窮想像啊) EJ的概念跟種族脫不了關係,於是結合了老師專長之一的原住民領域,以正發燒的司馬庫斯風倒櫸木事件做為主題,想作個「空間衝突」的分析。這樣的題目並不強調人類學色彩,反而更帶點基進的野心。

學期中seminar時,題目曾被質疑地理學少有衝突相關的理論,當時其實並不以為然:個案就擺在那,沒理論不代表無法分析嘛,要不然過去多少社會科學的理論、模型是怎麼誕生的?大不了野心更大一些,能自己搞個理論不是更好?(後來想想自己也實在不知斤兩,這樣的野心畢竟不是在碩士論文層次上可以實現的啊)

於是在其他老師建議下,同樣的事件轉向自然資源經理的角度探討。老實講,從原先的想法轉到這個方向後,題目就開始變得乏味起來了。倒並非自然資源經理保育的課題無聊,而是風倒櫸木事件套以這個角度分析,我總是覺得反而左支右絀,難以施展。

直到期末交換學生結果公佈後,原先的研究區是無法在國外繼續研究的,總不能前日還在挪威的森林裡臥冰求鯉,隔日便要我在smangus部落參與觀察tayal族人的gaga是怎麼一回事吧?